苏简安稍稍松了口气：“平时呢，哮喘对曾祖父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？”

苏简安竖起食指贴在唇边，朝着陆薄言做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，用嘴型说：“我去吓吓他们。”

苏简安“嗯？”了声，“可是小夕跟我说，她还不想当妈妈。”

沈越川随口问：“医院的电话？”

“你昨天把这个落在医院了。”沈越川晃了晃手上的一台iPad，“简安让我给你送回来。昨天想着你可能已经睡着了，等到今天早上再给你送过来。没想到啊，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八卦。”

苏简安一愣，旋即笑了：“怀孕的过程就是这样，没什么辛不辛苦的。”

陆薄言依然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沈越川。

陆薄言有些疑惑的走进衣帽间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乖。”苏简安轻轻摸了摸小童童的头。

庞太太见状，起身说：“简安，你先吃饭，我出去跟薄言他们聊几句。”

他早就听说过这批实习生里，数萧芸芸最直接，而且是那种完全可以让人接受的直接，他今天总算领略到了。

相宜当然不会回答，只是哭声越来越大，她爸爸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。

“……”

可是，他们不能在一起。

“然后呢？”记者追问，“陆先生既然都要走了，为什么迟迟没有离开，反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？”

她的脸白得像刚刚裁好的纸，讲话这种基本不需要费力气的事情，对她却像是一种艰巨的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