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脑袋:“陆太太,你高得太早了。”
苏亦承知道她想说什么,打断她:“简安,不要一开始就这么悲观。偶尔……你可以主动一点。相信我,你主动对陆薄言绝对有效。”
又薄又短就不说了,那细到恨不得没有的肩带是怎么回事?居然还是收腰设计,穿上后跟没穿几乎没有差别。
“我们先离开了,他没有跟你说一声吗?”张玫歉然笑了笑,“抱歉,他太急了。他现在洗澡。等他出来,我让他给你回电话?”
洛小夕咬着香槟杯的杯沿:“那什么,打扰一下你们恩爱,你们知不知道苏亦承去哪儿了?”
“陆太太,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?陆先生什么时候向你求婚的?”
苏亦承自然从来没有答应过,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不久就该放弃了,可是她坚持到了现在。
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
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
“对了,简安知不知道你是放弃了北美市场赶回来救她的?你肯定又不敢说吧?”
言语上的挑衅,心情好的话她可以置若罔闻。但这种蓄意伤害,她容忍过谁?
她说她变成尸体?这个活生生的人,变成一动不动的僵硬的尸体?
苏简安举着车钥匙的手僵了,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。
“是吗?”
“心机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