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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诺已经答应苏亦承走了，但是看见念念这个样子，小家伙“哇”的一身哭了。
“一切发生之后，我才知道，他要的是陆律师的命。我也才知道，我一直在为谁工作。可是车祸已经发生，一切都来不及了。我……就算后悔也没有用。”
他不理解的是：康瑞城为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这件事？
是那种远远的看。
所以，他说没有人跟他表过白这句话……可信度还蛮高的。
康瑞城点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他不想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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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年仅五岁的孩子，告诉他，等他长大了，他就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。
所以，任何情况下，他都要保证自己是健康的、清醒的、理智的。
但是，苏简安听得出来，他的平静里，饱含着阳光一般的希望。
现在，苏简安想告诉苏亦承，她找到了。
有了家，就有人分享喜悦，也有人陪伴共同度过难关，是筋疲力尽的生活里最后的温柔和安慰。
陆薄言起身，把座位让给唐玉兰，同时不动声色地给了苏亦承几个人一个眼神。
梦中，他趴在康瑞城的背上。他们去了很多地方，说了很多话。最重要的是，他们都在笑，没有任何一句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