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没说什么，起身去洗漱，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又是那个衣装整齐，风度翩翩的陆薄言。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，司机是一名中年男人，说一口带着Z市本地口音的国语：“陆先生，陆太太，汪杨先出发去机场做起飞准备了，我负责送你们去机场。”

陆薄言抬起手臂覆住眼睛：“徐伯，你出去吧。”“嘭”的一声，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，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，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
苏简安走出化妆间，正好碰上苏亦承，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，反而还更阴沉了。张玫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：“小陈，你查到什么了？”

她只是款款走来，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和动作，就已经能让人心荡神驰。说着她坐了下来，长腿从护栏下伸出去挂到了江边晃悠，鞋尖几乎要碰到江水。

“没有更好。”周绮蓝指了指外面，“我们打包吧，到外面去。干巴巴的坐在这里隔着玻璃看江景有什么意思？”但现在，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，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、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。

“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，还有什么好怕？”陆薄言俨然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，“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人表白，你真的不打算回应我一下？”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，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，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