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 那么看见她被陆薄言扛着,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吧?只会像猴子一样被围观吧。
超市的经理走走过来,仿佛已经听见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对话一样:“陆先生,您需要几个人的量?” 她不适地动了动:“陆薄言……”
她扬起灿烂笑容:“按照你的思路,你也是吃醋了?” 那时,如韩若曦所愿,她被打击得不浅。
她忽然觉得脑袋空白,只依稀记得陆薄言的手指拂过她脸颊时的温度和触感…… 这些苏简安都不知道,而且陆薄言也没有跟她提过。
各种色彩缤纷的鸡尾酒、进口的上好的红白葡萄酒、法国产的香槟,还有许多种果酒,苏简安看过去已经有微醺的感觉,但还是尝了葡萄酒和果酒。 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。”
她的手还没完全复原,于是端盘的工作就交给了陆薄言,她跟在陆薄言后头出去,客厅里居然一个人没有。 他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。
合身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显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,外套被他随意地挂在臂弯上,谁都做得出来的动作,偏偏被他演绎得随意慵懒,让他愈发的华贵优雅,目光不自觉的就被他吸引。 苏简安点点头,拉着庞太太过去了:“听不懂他们说什么,不听就好了。”
苏简安眼眶一热,如梦初醒般走过去:“陆薄言,你醒醒啊……” 苏简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,眨眨眼睛:“不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啊,你只不过出国7天而已。”
毕业后,苏亦承让她出国留学,她选择了陆薄言毕业的学校。 “真是抱歉,我一时改不了口。”韩若曦笑得十分无害,她压低声音,用只有她和苏简安听得见的声音说,“不过,你们不久后总要离婚的吧?那我还有必要改口吗?还有,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,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,被薄言买下来了,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……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,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。”
失落感袭上洛小夕的心头,不过她早已习惯。这么多年,苏亦承给她的,也只有这个。 苏亦承不说苏简安都要出戏了她就是韩若曦口中那个,只是一个法医的女人,明天就要和陆薄言领证结婚。
苏简安脑袋缺氧,整个人懵懵懂懂,但还是肯定的点头:“懂了!” 陆薄言忍无可忍地在苏简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。
陆薄言把手机递给苏简安,她看到一封他刚收到的邮件,几行简短诚恳的英文: 洛小夕笑着,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,总是固执的相信一些东西,比如她相信苏亦承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她,就像她现在相信自己能签进大公司,走上大舞台一样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如果两个人都醉了的话,其实不可能发生什么的。狗血的八点档都是骗人的!” “你们局长说,你大概这个时候可以下班。”
一整个下午就这么溜了过去,在山顶上更能感受清楚太阳正在西斜,男人们那边的事情谈完后,单身的早早就撤了,陆薄言和秦魏来休息间接苏简安和洛小夕。 “洛小夕。”他捏住她漂亮的脸蛋,“如果你觉得这样糟蹋自己我就会心疼你,那你错了。你买醉抽烟,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。”
真是妖孽,祸害! 洛小夕抱着他不放手:“身和心,我总要先得到一个,你不是不敢吧?”
她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手攀上他的后颈,尝试着用有限的经验回应他,让他唇齿间的酒香渡给自己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酒精,她觉得自己也要醉了。 把一个草莓送进嘴里的时候,有人拍了拍苏简安的肩膀。
她顺了顺裙子,坐到沙发上:“会不会有人进来?我想把高跟鞋脱了……” 苏简安扬起唇角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一点都不勉强:“谢谢。”
第一次被叫“夫人”,苏简安浑身都不习惯,客气的朝着对方笑了笑,陆薄言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她上去,交代男人:“先去酒店。” 想到这里,苏简安无端的心疼陆薄言,不再提他初到美国的事情,乖乖坐上他的车,说:“去建设路。”顿了顿,“陆薄言,这是不是你从美国回来后第一次去逛街?”
不想吗? 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